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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请从臣的尸体上踏过去吧。”崔振翊沉声道。
周恒道:“如果岳父健在,想必不会说这样的话。”
崔振翊被噎得一个踉跄,差点站立不住,深呼吸几下,均匀了气息,才道:“皇上折煞老臣了。”
这是说他不是崔可茵的亲生父亲,到底隔了一层,因而不为他着想吗?他怎么能这样!他怎么不想想身为外戚,自己承担了多大的压力?今天群臣在崇政殿吵了一天,周恒一声不吭,任由群臣吵得天翻地覆,散朝后,群臣聚在金水桥旁商议,不少人话里话外都怪在他,更有人阴阳怪气说什么:“皇上一向对皇后言听计从,劝说皇上罢了御驾亲征的念头便着落在崔阁老身上了。”
说得好象是皇后怂恿皇帝御驾亲征似的,他的委屈向谁说去?真要怪,便怪他的娘,许了这门亲事,弄得他现在里外不是人。
崔振翊不敢怪皇帝,只好怪起张老夫人来了。张老夫人在佛堂念经,突然打了两个喷噎,奇怪地道:“外面起风了吗?怎么有点寒渗渗的?”
崔可茵哪里知道他的古怪念头,更不知道张老夫人受了无妄自灾,劝道:“大伯父不妨听听皇上的想法再下决断。这样以死相逼,可不是我们崔家人的作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