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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日的余晖照在书房对面的藤曼上,新抽的嫩芽颜色越发浅了。
苗圃站在窗前,望着一碧无洗的天空,长长叹了口气。这些天,他几次试图逃跑,每次出府不久前面的道路总是被堵住了,有一次卖鱼的小贩和卖菜的小贩打了起来;有一次却是遇到一个老妪拦路喊冤;有一次更邪乎,明明前面只有几个路人,马车拐进去时,一枝竹杠从空而降,把路堵得死死的。
而日常政务中,他能接手的越来越少,不知不觉中,他已被架空了。
他怎么猜不出周恒已怀疑他了呢?或者,不仅仅是怀疑,他早就被盯上了,所以才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事。
周康谋反,他想向周恒投诚,只是周恒一直没理他,求见不宣,上奏折留中,就是上早朝他当面呈上奏折,或是有事启奏,都被周恒轻飘飘一言带过。他焦灼过,无助过,然后无数次逃跑……
周恒下旨御驾亲征,朝臣没有人站出来反对,他便知大势已去。朝中这些老狐狸一定认为周恒御驾亲征没有危险,一定马到功成,因此集体失声,全力配合。
以堂堂王师平叛,又是皇帝亲征,周康哪有不败之理?
周康可不是曾先,既没有来去如风的铁骑,更没有剽悍的士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