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不知轻重之人,恰恰相反,他比任何人都冷静,要不然也不会发誓要杀了曾先为至安帝报仇,临了还是把他关起来,而不是一刀杀了他。
“只好这样了。”周恒叹道。凡事有得必有失,要开疆拓土,付出一定代价是必须的。
周恒看了一眼凌乱的龙案,写的大字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得满地都是,地上奏折东一堆西一堆。刚才他心浮气躁,要不是强迫自己练字,早就去杀了曾先了。
崔可茵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两人几年夫妻,如何不了解他?周恒心绪烦躁才会练字,当年羊角堡之变后,京城空虚,群臣争相提议南迁,那一晚,他也曾在书房中练字。
这是第二次如此,可见他的心情有多恶劣。
崔可茵走过去,把一张张写了大字的纸收起来,叠好,放进一个匣子里。
周恒再次把崔可茵拥进怀里,道:“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!”
他的茵茵是最懂他的人,能与她携手一生,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这话说的。崔可茵晕红了脸,嗔道:“我去看看德妃。”
目送崔可茵离开,周恒吩咐欢喜进来收拾,坐下批起奏折。
还没走近沈明珠的营帐,已听到笙歌。阻止要通报的宫人,踏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