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赶不走,他们这样子,咱怎么做生意?”
还没出门,就听见罗娘满腔怒火地呵斥:“你们干什么啊!要是客客气气地送上帖子登门求见也就算了,现在这么做是个什么意思?我家小姐该你家的,还是欠你家的,你非让她沾上坏名声,告诉你们,没门儿!你们自己不吭声,我们小姐才不知道外面是有猫还是有狗!”
薛柏桥正好过来,围观全场,也怒道:“儿子病了去找大夫,到人家茶馆做什么?真以为自己在这儿跪着逼迫,就能逼得人家小姐耽误书院考试的时间跟你们去胡闹?”
这一双老人面面相觑,踉跄地站起来,一时手足无措,忍不住放声痛哭。
尤其是老太太,哭得嘶声裂肺,捶胸顿足。
“早知道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,也不该让他独个儿离开京城!”
老太太本也是个体面人,一头银发梳理得整整齐齐,衣服虽然旧了,也浆洗得极干净,还用野花之类熏过,带着一丝清香味。
洪父呆愣半晌,老目含泪,长叹一声:“都怪我不好,生了一场大病,把家业都给败了进去。早知道该让我去死,也省得孩子连读书也舍不得在京城读。”
洪文宾是二老的老来子,或许娇惯,却是真心疼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