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林宁和辛欢都一怔,回头去看。却见长街风起,吹起那个人天蓝色的大衣。他微长的发丝也被风吹动,像一排音符,各自有规律地轻轻跳动。
林宁一怔:“和郁?你这孩子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?”
辛欢却没说话,只含笑望着他。
母亲想不到,她却不用问。她知道,也许从她拉着母亲出门,他便一直跟来了。
而闻筝之所以来得那么快,甚至比她和母亲还早到了咖啡厅,便有可能是他的功劳。
和郁在天蓝色的羊绒大衣里配的是洋红的高领毛衣。高领自然而慵懒地堆在颌,使得这个忧伤的大年初一,因为他的那抹喜庆而显得开朗起来。辛欢便盯着那抹红,抬眼晶晶地望着他,微微含笑。
和郁目光也不慌不忙地接着辛欢的微笑,然后妥帖地回答林宁:“……刚来。是看时间差不多了,便想着大年初一的不好打车,我便开车过来接外婆和她。”
和郁的称呼,林宁母女都注意到了。
他依旧叫林宁为外婆,却不再叫辛欢为“小姨”。
林宁便更觉黯然:“孩子,不必再叫外婆了……”
“谁说的。”和郁走上来,扶住林宁另外一边的手肘:“您当然还是我的外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