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接进来的那张状子,是东正街吴阿爹要告顺意钱庄昧他血汗钱,把他的一百两银子的存票,偷换成了十两的。
她没办法直接见吴阿爹,问的问题都写在纸上,让念恩拿出去,吴阿爹回答,念恩给她记回来,不会写的字,都画了符号。
她用手指沾了茶水,在小桌上轻轻地写字,思忖着如何从这案子里找到可疑之处。
一个做小买卖的老实人,存一百两银子不容易,那可是想回乡买地去养老,给儿子娶媳妇用的,成了十两,那不比杀了他还难受?可恨奸商!渔嫣最恨这些黑心之人,恨不能立刻提笔疾书,将这黑心的店主骂个狗血淋头,无颜去见泉爹娘。
耳边这些糜糜之音,对渔嫣来说是杂音!不是享受!她就是不好这一口,尤其是为了在男人面前表现而故作的姿态,更加令她反感。
“小怜,一年未见,你越发长进了,祺王,你觉得唱得如何?”太后此时笑着问祺王。
“不错,很好。”祺王抚掌,笑着称赞。一抬手,立刻就有随从捧着两只大盘子进来了,当着众人揭开锦布,两把夺目耀眼的金镶玉头花引得女人们阵阵欢呼。
“真美。”
“你看那红宝石。”
“真是绝世之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