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名字也无法说出口。醉生梦死的过往,让他像污泥一般肮脏。唯一的温暖,紫虞,也已经变不得不是紫虞了。
生无可恋,就是他这种滋味吧。
“没名字?”御奕宁又用手肘撞他。
他偏过头,不理这小子。
“我留了记号给父皇母后,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。”御奕宁弯腰,轻拍蓝罂的脸颊,她还在笑,傻乎乎的,但是非常好看。
“蓝罂,别傻笑了,看看我。”
听他叫了十多声,绯玉才转过头,小声说:“不用叫了,幻境一旦吸入,只要这里有香,她就会一直这样,过上两三天,她就会疯掉。”
“这么厉害?”御奕宁拧眉,抬眼看向正把侍卫拖到墙角的丹青,小声问:“那怪物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他叫丹青。”
“丹青,我听过他的名字,当年淮南一带有名的琴师,才艺双绝,达官贵人趋之若鹜,有人豪掷万金,只图与他一晚欢好。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模样?”御奕宁惊讶地问。
“他是我们四个的师傅,我们想摆脱他,于是我们毒杀他。”绯玉平静地说,静了片刻,又继续道:“以暴制暴,我们变成了和他一样的鬼。”
“鬼也有好鬼,恶鬼。”御奕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