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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迷津刚刚错开梁佑焕的眼神,就听见梁佑焕立在原处幽幽的说了一声:“你怕了。”杜迷津顿时心下一凛。怕了,肯定句。整间公司里,杜迷津是最了解梁佑焕的聪明的,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的矛盾和挣扎呢?想坚持,又不够勇敢;想放弃,又不甘心的样子,可不就是怕了吗?既然被看穿了,也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,杜迷津深吸一口气,迎着梁佑焕略带伤感的目光,平静无波的说道:“是,我是怕了,难道你不怕吗?你也说了,我们立场不同,你也说了,以后可能会正面对敌,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怕吗?我们虽说相处时间不长,但是知彼此如同自己一样,别和我说你会手下留情。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对我的尊重也绝不是手下留情。你是知道了自己不会下不去手,还是笃定了自己一定会赢?你不怕,是因为不用怕吗?”
杜迷津说完,目光不躲不闪,就这么直直的瞧着眼前欲言又止的梁佑焕,很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。梁佑焕在这样坦然的注视中渐渐败下阵来,这份懦弱并不来自于感情本身,而是来自于结局没有悬念。
如果说在现在这种和谐社会下,还有凭心中正义或一己好恶行事的所谓的“江湖人”的话,那恐怕上清教里容纳的八成以上都是这类的“江湖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