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头犟驴,实在是太气人了。
马氏向齐妈妈高声喝道,“齐妈妈,快些!”
“是,老夫人,奴婢这就去。”齐妈妈被吓了一跳,不敢再耽搁,匆匆出了居微斋。
半斤的鸭子四两嘴,说得便是齐正致这种人。
不管之前说得多么坚定,多么豪迈,当竹鞭接触到皮肉之后,他开始后悔了。
但他自恃的尊严不允许他张口向马氏求情。
“给我打,狠狠的打!”马氏阖上双眼之前如此叮嘱行家法的小厮。
原本该她来打。
可她下不去这手。
耳旁是儿子压抑着的痛苦呻*吟声,还有竹鞭触肉的声音。
老三,我并不想如此待你,是你逼我如此啊!
唉!
马氏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。
五鞭之前齐正致尚能忍了痛,五鞭之后再也忍不了,终于慢慢哀叫出声,额上开始出汗。
可饶是如此,他还是未开口向马氏认错。
齐正致足足被打了三十鞭之后,白色中衣已是血迹斑斑。蜡黄色的面上汗如雨下,双眸中眼神黯淡,嘴唇已被咬出血。
趴在那儿,双手无力的垂着。像只被打的癞皮狗一般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