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夜。”
宋长笙倏地一震，身形摇晃，目光欲碎。
徐佳心中居然升起一股奇异的畅快，微仰着脸，倔强的神情像是要杀死自己，更要杀死宋长笙，“宋长笙，连你自己都没碰过的妻子被你情.人推给别的男人，那一晚，你都在想些什么？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？”
“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？”
一声声急迫的质问随着愤怒流泻而出，徐佳双目微红，直直瞪着宋长笙。
她的语气越说越激动，带着怨怼，一双弯月似的眉眼盛满伤痛，盈盈瞪着他，目光里透出某种决绝。
宋长笙第一次深刻地感觉到她有什么地方变了，这种改变令他恐慌，呼吸，微微凌乱起来。
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话，联想到深藏脑海里龙渊春三躺着的那一张床，像是鸩毒，灌满口鼻，有难以言喻的涩痛骤然生出。
他是个男人，真正的男人，四百多个同床共枕的夜晚是对他意志极大的考验，他熬过来了，他自认为对她不感兴趣。
可是，现在，当听到这样的话语，当看到她和齐磊越靠越近，当她知道真相对他生出恨意……一切，都让他恐慌。
“那你呢？你又好到哪里？”明明是在乎的，说出口的话却分外伤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