抿了抿嘴唇轻哼道:“他敢——”
离情别绪种种惆怅难以分说,只有留待当局者各自体味。
在这种斩不断、理还乱的眼波纠缠中,明钦和燕秋晴无可奈何的分了手,一个随着颜舜英和孙氏兄妹径上万雷山,一个会合谭凝紫直奔迢递崖。
路上明钦情绪有些低落,谭凝紫性子清冷,即便有所察觉,也不怎么会宽慰人,两人不言不语的,行程倒快了许多。
两界山中山势连绵,相传有十万之多,诸峰林立,难以细数。一路上闷头赶路,行了足有三五百里,眼前山势渐高,气温也寒冷起来,抬眼望去,山峰高矗天际,深入云霄间,层峦雾嶂,难以尽望。
谭凝紫指点道:“这是天汉峰。相传银河之水便是从峰顶泻下,我天女门居于九千余尺的迢递崖上,你随我来吧。”
明钦手搭凉篷向峰上瞭望,只见得云岚窈深,渺可不极,峰头盘绕着五彩云雾,蔚为壮观。谭凝紫对山道极为熟悉,明钦紧随其后,健步如飞,偶尔回头下望,千奇百怪的云彩仿佛触手可及,恍惚间似乎在云端行走。
沿着山道行了约摸大半个时辰,倏忽眼前已没有了道路,微茫间只听得波涛翻滚,仿佛从足下传来。
“那里有云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