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重光用情很深,这次赶来迢递崖多半也是想从云轻素这里打听些消息,只是事到临头深觉难以启齿,总算这男子知情识趣代她问了出来,海尚湮虽然强作镇定,细瓷般的脸颊上仍泛起红晕,衣袍无风自动似是有些紧张。
“这位是……?”
云轻素拿不定两人的关系望着海尚湮露出询问之色,毕竟海尚湮家世显赫,又生得美貌动人,身边环绕的青年才俊定然不少,这男子若是她的追慕者,在他面前谈论燕重光恐怕会影响两人的感情。
海尚湮嘴唇微动,男子倒接口道:“在下海七郎,是小湮的叔叔,燕重光销声匿迹这么多年,我们小湮一直待字闺中,这件事情总该有个了断。”
云轻素略感歉疚,若非她从燕重光那里观看了《天则道经》,横生波澜,海、燕两人可能早就缔结良缘了,这件事情,她反复思量过许久,当年燕重光给她观看了部分道经,只说是无意中得到的前古遗篇,云轻素虽觉得有些不太寻常,但她醉心道法、心思单纯,一时也想不到道经上去。
事后回想起来,假如当时燕重光明言是《天则道经》,她会否坦然接受还很费思量。大约小牛女留下《悟真篇》,后代传人都想一窥《天则道经》的真貌。只是云轻素志大心高,势必不愿以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