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艺林大力整治,逐渐形成两大派别,一种是本色派,一种是随时派。
随时派的领袖向称郭祭酒,本色派则要算这位霍老板了。
随时派一般都依傍于魏党权贵,曲学阿世,充当一些小官僚。久而久之,就利欲熏心、数典忘本,兼之学无根柢,本领粗疏,难免有花拳绣腿之讥,贻羞于艺林。
本色派尚能立足于传统,懂火候、有分寸,彼消此长,亦是自然不过的事。
儒者称说周公,便说是多才与艺的人。后儒却对才艺一道统视为雕虫小伎、奇技淫巧,未免持论太苛。古人又说什么亡国之音哀以思,好像听段音乐就要亡国了,未免过甚其辞。历史上亡国的君主有几个是单纯因为靡靡之音呢?
若说淫艳的音乐让人耽于享乐,玩物丧志,把家国重担全部寄托在一个皇帝身上,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。就算他抛弃一切精神享受也未必能治理好国家,两者似无多少必然联系。
才艺归根到底就是一种精神愉悦,但好像先贤们都十分反对。不但儒家说什么逸豫亡身,道家更要弃绝声华,绝巧弃利,墨家、农家一个以自苦为极,一个躬亲稼穑更是不必说了,法家要驱民于战斗,似乎只有皇帝才有声色犬马的空间。
但事实上呢,好逸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