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陌生。遥远得像是另一个星球的光,到达她的身上已然冷却。
被打乱的月光又照了进来,秦暖忽地觉得那一地的月光照得人心慌意乱。也许,与刚才那个噩梦有关。
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,起了身伸手去摸床边的水杯。她一向睡眠不好,眠浅多梦,一旦醒来就再也不容易睡着。
可是明天还得上班。她轻叹了一口气。手中一轻水杯空空如也。秦暖想了想,起身拿了水杯往楼厨房走去。
秦暖摸着黑走到了厨房,走过千百次的厨房拐角,她忽地重重撞上了一具温热坚韧的身体。她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。
“……漠年……”她结结巴巴地道,抬头看着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。
他不说话,楼道昏黄的光也照不出他面容。
秦暖只能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斜斜靠着着流理台。他点了一根烟,刺鼻的烟味淡淡弥漫,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,隐约映出他凌厉的眸子、挺直的鼻梁,薄唇间的一明一暗,像是黑暗中悄然潜伏的一只兽。
秦暖终于适应了黑暗,看到了他显露在微光中面容。
鼻梁高挺,眉眼桀骜冷漠得像是最冰冷的神。
“你……”她还来不及说出一个字,剩的话被他突然吞进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