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大的钻戒,她连戴上都觉得不好意思。
最豪华最热闹的婚礼,她犹觉得是在梦里一样。
她以为他不过是在泄愤。因为她车祸醒来从旁人的口中知道自己那一年和别的男人逃婚过,那一次她让他在济济一堂的宾客面前丢尽了颜面。
她以为他不过是想要报复她。让她在无尽无望的婚姻中一点点枯萎至死。
她以为……她以为他是恨她的,恨不得就这样让她死在那栋空荡荡的别墅……
原来只是她以为。她不懂他夜夜不归的痛苦,她不懂他冷言冷语是对他自己的厌弃。她不懂,不懂他看见她就是在看着挥不去的过去……
她忽地在他怀中痛哭失声,原来都错了。一切原来都错了……
他娶她,给她一片立足之地,已经用尽了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努力和耐心。为什么?为什么她今天才知道?
车厢中只剩她绝望的哭声,厉漠年一动不动地抱着她,将她紧紧按在怀中。虚无的安慰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黝黑的眸中是隐忍许久的绝望。在夏城,人人都知道他厉漠年的利害手段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生死杀伐,一言决断。财富、地位蒸蒸日上。他还有什么不能的?他分明就是无所不能的神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