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,这事你要闹大吗?”
“厉先生?”厉漠年坐在沙发对面,双眼通红,像是被逼入死角的兽,死死盯着她:“秦暖,一定要这样吗?”
秦暖垂眼帘。许久许久,她慢慢开口:“漠年,放我离开吧。”她的声音很轻:“这样去又有什么意思呢?”
她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的副本,这是刚才张律师给她的一份。她放在桌上:“这是我这边拟的离婚协议。厉先生看看。”
她说着向房门走去。
这一场累人的婚姻中,他和她不是没有想过谁先逃离。曾几何时,他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,而现在,轮到了她彻底缴械投降。
“暖暖。”身后传来他的声音,沉沉的,像是来自地底:“暖暖,你真的要走?”
她的手握在门把上,微微一顿。心底有什么扩大碎裂一地的狼藉。她缓缓闭上眼,再睁开时已清亮。
她慢慢开口:“是。”
“哪怕我扣着不签字,你也要走?”他又问。
声音一点点接近,她能感觉到身后的气息压来,像是山一样沉重。
“是。”她轻声回答。
“暖暖,不要走。”腰间缠上一双有力的臂膀,他靠着她的肩头,声音低沉:“不要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