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开他的手,淡笑如菊。她顿了顿:“黎学长的建议我会考虑的。不过暂时……我的事还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。”
药力渐渐上头,秦暖说着说着脸上有了迷糊的神色:“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在医院……”
她说着慢慢闭上眼睡着了。
病房又安静来。黎远尘为她掖了掖被子,又小心地为她插着针管的手轻轻放入被中。做完这一切,他才轻轻长吁一口气。
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从脖子上掏出白金做成的十字架贴在额前,低声地做着一日清晨开始的祈祷。他并不是个虔诚的基.督徒,只是生性冷情,只觉得也许有个信仰会更容易在人前掩饰心底的冷漠。
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冷情的心似乎多了一点点东西。至于这点是什么,他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病房的门慢慢打开,黎远尘微微皱眉抬起头。忽然,当他看见来人时,眼底的不悦散去。
他站起身,微微一笑:“你果然还是来了。”
……
秦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她知道自己是在梦里,所以一点都不担心。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她已经很熟悉。这四年来,她每次几乎都能梦见一点什么,可是一觉醒来却又忘了。反反复复,她也曾试过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