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是最折磨人的。
自从她不去医院接受保守治疗后,症状一天比一天恶化,时不时会摔倒,时不时眼前会模糊,这些都是血块压迫神经造成的。只要移除血块就可以恢复如常,但是前提是——手术成功。
可是那成功的几率……太小了。她不敢去搏这可怜的几率。
“暖暖。”房门被打开。熟悉的呼唤传来。
秦暖猛地惊坐直起身子,意识看向房门。在模糊的视线中,厉漠年向她走来。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还是因为药力作用,她似乎能看见他的笑容。
心中一块大石落地。她软软地笑了。
“漠年,电话打了吗?”她问。
厉漠年看着她脸上模糊的笑容,心中不知为什么一紧,几步做两步走到了她的跟前,打开床头灯。
“怎么不开灯?”他皱眉拉开床头灯,一回头却发现秦暖直直看着自己。
她眼中的神色是他从没有看见过的虚弱。
“暖暖,怎么了?”厉漠年伸出修长的手摸上她的额头,皱眉:“身体不舒服吗?”
不知为什么从那一天开始秦暖就一直躲在家中,几乎不怎么出门。虽然知道她生性温婉乖巧,但是这样异样的安静也让他感觉到了一点点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