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是了一世界的雪。呼出的寒气顷刻间化成了白雾。
他重重吐出胸口的一口浊气,酒精在空荡荡的胃部燃烧,一路烧到了喉咙,再烧到了脑部,像是一把重锤一敲着脑子。
“少爷,是要出门吗?我让老张准备车子。”有佣人看见他站在门廊外,连忙过来殷勤的问。
厉漠年随手拿了一件大衣披上,冷淡开口:“不用,我自己开车。”
“可是您……喝酒了。”佣人为难地提醒。
一记冷冷的眼刀过,佣人战战兢兢闭了嘴。楼上的骂声还依稀听得见,他已毅然走出了这栋房子。
性能良好的车子在路上驰,寒风灌入胸口,可是再冷的风都吹不熄心中的滚烫与烦闷。
忽然,一道人影跃入车灯的视线中。
“嘎——”刹车声响起。厉漠年看着那道人影大大方方地走向他的车前。
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。她朝他的车子走去,还挥了挥手,求助:“这位先生能不能帮帮忙?我的车子好像抛锚了。”
她说完露出一整排雪白的牙齿,笑得清甜:“还有,这位先生您是从那个方向来的,您知不知道厉家在哪里?我好像有点不认识路。”
厉漠年额角青筋隐隐地跳动。忽然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