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没了。
他有那么一刹那忽然觉得恍惚。
忘了,是什么时候爱极了眼前这一张容颜。也忘了,是什么时候那么笃定地相信爱情,像是信仰一样爱着一个叫做秦暖的女人。
一天又一天,一年又是一年。从春到了冬,又从冬到了春。
春去秋来,花开花谢。可是到头来这原来只是他的一场爱的幻觉。
他慢慢走到了秦暖面前。
眼前苍白的女人瘦得跟纸片人一样,黑发垂在肩头,那么柔顺。他伸手出轻轻擦干她脸颊上的泪。
冰凉的眼泪,湿漉漉的。
可是他的暖暖不爱哭,只爱笑。一笑起来可好看了,眉眼弯弯,眼睛亮得像是全世界最美丽的钻石。
他慢慢擦着她的眼泪,认真而执着。
终于,他擦干了。
“漠年……”她干涩地唤出他的名字:“你走吧。”
厉漠年笑了,一扬手。一刻“啪”的一声,子静了。
秦暖跌坐在地上。
疼。
很疼很疼。
那一巴掌,他用了全力。
她慢慢地捂住脸上的红肿。她记得他说过。他从不打女人。
厉漠年从不打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