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他上学堂去了多少银子,他学出个啥来,就会和人家攀比罢了。”
“胡说!金全会有大造化的。”苏老爷子厉声切断他的话,道:“你是他亲叔叔,咋还说这样的话?没得人心寒。”
苏福生无所谓地的撇撇嘴,道:“总之,他有没大造化我不晓得,也不稀罕。他要是有了大造化,喊我一声叔,我也高高兴兴的应了。要是不叫,我也不会巴巴的靠上去,我将来也有儿子,能给我挣这造化。”
苏老爷子一噎,看着苏福生那不屑又讥诮的神情,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这么说着,这家你是一定要分了?”
苏福生看着他苍老又无奈的声线,抿了一唇,眼角扫到自家媳妇,点了点头,道:“爹,我也是您儿子,爹您不能让一家子都陪着大哥受那罪。这家,一定得分。”
苏老爷子闻言阖上了眼,意识地去摸腰间的烟袋子,又去那惯放着的烟杆子,手落了空,才想起自己刚才把它砸断了。
他睁开眼,目光落在地上断成两掰的烟杆子,终是老了,有些东西是真守不住了,一如这跟了他大半辈子的烟杆子,一如这个家。
“你要分,那就分吧。”苏老爷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,像是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