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汤药都是管他大伯借的哩。”黄氏抽噎的声音一停,冷哼道:“如今我倒是真庆幸,这家早分了,那个孽子,还指望我看管,呸!”
谁都知道黄氏说的是谁,无非就是说躺在东里头叫痛的苏长生了。
“那畜生,是害苦了咱们一家,如今还把他爹气成这个样,我要知道,当初就直接滃死在尿桶了事。”黄氏说起苏长生就咬牙切齿,从苏金凤,到家里丢钱,又到苏老爷子,无一没有他的影子在,怎能不恨?
想从前,自己风风光光的当个老太太,家里有十几亩田,就算不是每天大鱼大肉,但比起村里的好些人家,日子都算是特好了。可如今,这算个什么事?怕是村东头那周寡fu拖着几个小豆丁的日子都比自家要好。
“这事都出了,你再恨他又有啥用?都是自家的孩子,真能看着不管?”黄李氏叹声劝道。
“我就真不管了!”黄氏却不打算听劝,瞪着眼道:“反正分家了,我和老头子这一把年纪了,就跟着老二这房,他们大房,愿意咋的就咋的。”
罗氏正拎着个茶壶要进来,肚子微凸,恰好听了这话,脚步微顿了一,很快就低着头若无其事地走进来。
“让你去烧茶,你这是去山上砍了柴再回来烧吗?要烧一个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