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乱骂着:“你个忘恩负义的腌臜之徒,如你坚持不肯,我会做得此事么?所得银两之物,你我一九分开,这些你都忘了?现倒撇的干净,必遭天打雷劈!”
陈瑞忙忙朝他磕头嚷道:“爷不可妄言,硬将我拖入水中,这些龌龊之事,爷让奴才办,奴才岂能不办?奴才哪有得什么好处,已知做下伤天害理之事,也实不敢得的!”
张延气怔,转而看向张氏,苦苦讨饶道:“妹妹可怜见,好歹我是你的堂哥,看在你伯伯、伯母小时疼爱你的份上,就原谅堂哥这一次。”
他又哭道:“实因赌场那帮凶徒太狠,如若付不出欠银,就要断手断脚割喉的,堂哥实在被逼无法,才犯下此事!”
张氏自是气得眼泪扑簇簇掉下来:“你把我这粮辅房地契抵债给了别人,还冒我笔迹,如若不查,你将置我于何处?是想让我死么?”
周振威瞧她已如强撑之弓,淋漓冷汗满面,只怕再这样吵闹下去,还不定会出什么事。
如此一想,他当机立断,面露威势的肃然而起,冷硬喝道:“将陈瑞、张延二人即刻缉拿回晏京府,分录口供画押,择日升堂再审。”
语毕,仅朝张氏淡淡回礼,便带着巡使府吏押着张延二人,头也不回的率先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