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离去的身影,新阳公主有些意兴阑珊:“都各自散去吧!玉翘留下,陪本宫去趟乾清宫!”
玉翘动着唇欲要推辞,新阳公主看透她的心思,蹙眉叹道:“离得不远,你就陪本宫走走,说说梯己话。”
可是又能有什么梯己话说呢?前一世,玉翘宵想着太子妃,对新阳公主也是想着法儿百般奉迎,直到梦碎,哥哥为驸马所累,家破,颠沛流离,艰难苟活,这一幕幕皆如人间炼狱般,如今每每午夜梦回,还泪湿漉枕,让她这样满心的愤怼,能说出什么好话来?
她唯有抑着脸,抿紧了唇,沉如一潭死水般。有大如扇坠般的白蝶儿在身边,来回翩跹,翅上堆腻满绒粉,终飞的高了,越过宫墙,没几下便不见了影儿。
她二人不知何时皆都止住步,昂首怔怔的盯着这景,默了会,新阳公主慢慢说道:“如再来一世,只想做只蝶儿,飞出这深院宫墙,再也不要回来!”
“心被欲念困住,蝶儿终归还是那只蝶,即便飞出这宫墙,能见的,又是一道宫墙,如重重深锁,逃不掉的!”玉翘终还是叹息一声。
新阳公主眼眸紧紧盯着她,如针戳刺,表情轻薄:“燕雀安之鸿鹄之志。”
玉翘便不再言语,笑容淡淡的,如远远笼柳的烟,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