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你可晓得那粮铺是我家兄长管的么?常米五百石,粳米十斛,因你采买的多,便送了杂豆一斛。你却将杂豆一斛在册上也记下买进银两,你作何说法?”
吴嬷嬷变了脸色,腿软跪下讨饶道:“老奴在周府勤恳这些年数,一时手拙记错地方,倒也是有过几次,还请四奶奶恕罪。”
“一次倒无谓,二次也可谅,三次、四次、十次”玉翘将桌上几本皆甩她膝跟前,冷笑道:“我原想着你是周府的老人儿,定是清白干净的,或许如你所说一时手拙而已,便又往仔细里看了看,你倒是个聪明的,粮辅里免了钱送的,你记上银钱,掉了价的,你记上没掉价的钱数,涨了价的,你翻两倍的记。”
她顿了顿,又拿起另一本旧帐,抿着嘴继续说:“这本是帮主子及丫头采买胭脂水粉还有玉钗簪子的帐册,巧得很,我那妹妹就管着间这样的铺子,我挑了些姨娘用的头油及胭脂,还有丫头用的,去比了货又掂了价,不晓得你从哪里进的货,忒般不可用不说,价竟比上好的还贵了些。恐我冤枉了你,你把进货的那家铺子在哪讲与我听,现即派小厮去将那铺主唤来,问个青红皂白才是。”
吴嬷嬷朝大夫人望去,却见她只顾着低头吃茶,竟是看也不看她一眼。
心中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