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晓得再能见到几回!”
李婶婆忙说:“要说这丧气话合该我说才对。老太太身子骨,可比我们庄稼人硬朗的多,等明年着我抽个空,特来陪老太太说话,到时你莫嫌我烦就好。”
老太君又笑道:“这敢情好!我就等着你来。”
那婆子舔舔嘴唇,转头看向玉翘,开口说:“这趟来还有个不请之请,不知可当讲?”
“你但说无妨,我们听了再虑。”玉翘让她坐回椅上,丫鬟上前斟了满盖碗茶。
她正喉咙干渴,咕噜一口喝个精光,用袖子抹了抹嘴,小心翼翼道:“我这孙子铁柱,心眼不坏,人忒实诚,有一身猛力气,就是不肯老实呆在乡屯里过活,要来投奔四爷,讨个差事做。我那媳妇和娃在家连哭带骂的,就这般他还非要走,就是个犟驴,十根绳子都拉不回,这趟非要跟过来,我也拿他没个主意!”
老太君凝眉,想想道:“可是小时候和振威一道三天两头闯祸的那个?那会瘦瘦黑黑的,瞧着老实,一肚子坏主意。”
三夫人看向李婶婆,轻笑:“你老可别多心,老祖宗最是护短,好的是自个孙子好,坏的都是旁人的坏。要我说来,那些个坏主意指不定是谁出的呢!”转而看向玉翘,挑着眉问:“你说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