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理他,转身朝浴房而去。铁柱慌得忙跟上前,姐姐祖宗的求饶,只求放他一马。
那边声渐去,房里锦帐春暖依旧浓烈。
偏偏在这最紧要时,小娘子并拢缠挠住纤白腿儿,颊腮嫣红的拿话审他:“今怎突然拿休书探我?不说实话,你自个去浴房冲凉去。”
难把持!假装未曾听到,兀自用手去撑开她闭合的膝盖。小娘子便嗯嗯呀呀的喊痛,拿起锦枕兜头打他,满脸儿娇屈执拗。
爱得不行,又恨她太会要挟,在这般要人命的时候,却也晓得那硬脾气难惹,只得粗嘎着声承认:“岳丈曾寻过我,朝局即将动荡,我与平王一脉,难逃牵连之祸,即令我将你休离,以得保全你无虞。”
原来如此!将他身子揽近,轻咬发青下颚,继续盘问:“那休书,你怎又不给了?”
“不舍得!”周振威并不擅甜言蜜语,玉翘却晓得这三字,已含太多难以表述的情感,彼此目光痴痴绵绕。半晌,抬手抚触小娘子颊边汗湿的凌乱发丝,周振威低道:“娘子勿用忧烦,即便我有不测,也定竭力将你保全。”
“恨你说这样的话!夫妻本就连根生,砍了你,我还怎能独活?”越想越气,半抬起上身,在他肩膀留下一圈深红齿痕。
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