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午时停下憩了会,众人吃些干粮上路,这马车一路跑得快又急,就未曾再停下过。
玉翘递茶水喂碧秀吃下,瞧着可怜,想唤周振威可否停下,让丫头去外面吸口新鲜气。可看那马上清濯背影,崩得挺直,时不时朝回路张望,眼底一团暗青。便默默的放下车帘,自个相濡以沫的男人,她哪里不懂,定是摊到事了!
不然不会变更行线,避走偏蹊,不会连遇镖车都如临大敌,更不会不体恤她,这般不眠不休的赶路。昨借宿的陈家一门,连夜整装遁走,着实诡异,突得眉一蹙,想起那日在驿馆厨房里,门被锁,只听幽幽一嗤笑,翁声翁气的熟悉,似曾在哪里听过,却总想不起来。莫名有些心灰意懒,自孕了肚,就不爱琢磨事儿,连带的把好些记忆都忘却了。
“两只小东西,把娘亲都变笨了。”玉翘抚着肚儿,里头的娃不服气的戳她手心儿。
可能路途劳顿,又总是颠簸,小东西已不如前的安静,总是蠕个不停。
想着那些晏京高门少妇,挺着肚,此时应暖洋洋坐在椅之上,仰脸只把四角天空看,那样的日子静谧又闲逸。
玉翘有了些迷茫,是否自已太过私心,才让小东西陪着她受这种罪呢?!
车门这时却“哐”的拉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