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倒不得进去。
两人便望着屋檐,翘起的青灰瓦片洇着湿,雨点顺着沿边滴答滴答。
不知从哪踱来只大白猫,虎头虎脑的,咧嘴喵呜的唤,一纵身轻跃上椅,俯头舔舐盆里的水。
蹬蹬蹬。有人沿松木台阶儿踏来,脚步真重,客栈都似在摇。
“乖乖,碧秀,你快看来得可是顾镖头?”春紫一声惊呼,拿手扯碧秀的衣袖。
碧秀正逗大白猫呢,被她这嗓子叫,慢不经心的朝廊那这望,顿时瞠眼,怔得说不出话来。
顾武今不似平日里穿的随意,上身着苍青色短袍,下着同色绑腿裤,栗色麂皮靴。他本就身形同姑爷不相左右,这般一收拾,倒显得分外精神。这也罢了,竟然将虬髯给剃的干净,眉眼鼻唇总算明辨,青青的下颚意味苍茫,确原来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。
“顾镖头原是长这样的啊!”春紫乌溜溜的眸子眨巴着打量,朝顾武招手,抿着嘴笑:“顾镖头,你不离身的那杆旱烟锅子藏哪呢?”
顾伍淡笑道:“跑镖路上尘土飞扬,哪有几个干净的人。这即要至沧州,和雇主会面交镖,总是要仪容修整,遵规守礼的。”顿了顿,话虽对着春紫说,眼却看着俯身逗猫的碧秀,那腰肢一弯,曲线如弓,好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