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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翘却在细听周振威同林栋说话。
提起那桩疑案,林栋满脸难色道:“我们德城有户姓冯的人家,家道分外殷实,这方圆百里地皆为他属,且祖上至今老爷皆在京为官,讲起也是十分的风光。只可惜,人丁单薄,几代皆单传。传到这辈,嫡子名为冯贵起,奈何却是个浪荡子,平日里只晓得走马溜鸟,喜好风月撩情。”
“这没多久,有日从泉城玩乐回来,还带着个美人。听说是泉城那边妓院的头牌,便给她赎了身,带来做妾。旁人倒无什么,却惹怒了他的正妻。那冯夫人是道台之女,脾性傲慢强悍,亦非等闲之辈。这德城本就不大,时常便听两房妻妾斗法,闹得亦是鸡飞狗跳。”
他顿了顿,吃口薄酒,继续道:“说来也怪,前两日冯夫人夜里在自个房中竟悬梁自尽,一早丫鬟才现,那府里顿时乱成一团,冯道台岂容自个闺女死的不明不白,气冲冲前来报官,责令在下十日内,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。”
周振威便问:“现尸何在?仵作查验后如何说?”
林栋回禀道:“尸现摆放停尸房中,仵作查验过其周身并无其它伤痕,颈间有上吊留下的勒痕,确系自缢身亡。”
“即然案情明了,林知县又有何不明之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