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帐中侍弄,娇俏一笑,他便溃不成军。
他原本今夜想让她,在另一人怀中笑,弄得那人,溃不成军。
想想上一次失算的时候,已记不起是何时,在何地。
心中有怒火狂燃,沸腾至喉咙口,他得吃些菜抑住,否则,会干傻事。
夹起一片蹄花,透明莹粉,毋须蘸醋,吃其本味,竟味同嚼蜡。
“冯大人!”不知何时,桌前安静坐一黑衣人,个不高,面上有道刀疤,从右额头,斜至左下颚。
这是张让人看了厌憎的脸,但凡看过他这张脸的,都已不在红尘逍遥。
“我们主子交待的事,你没办成!”他眼睛明亮,盯着冯起峰蠕动的厚嘴唇,一眨不眨。
冯起峰倒了一碗酒,盖过了小凤春的香,冷哼一声:“你家主子也没说他会武功,还带着十数侍卫。”
“倒是我家主子疏忽了!你想怎么对付巡抚大人?”他呵呵笑起来,嘶哑若鸦,那道刀疤上下跳动,比哭还难看。
冯起峰咂口酒,又咂一口,突然露出笑容:“打打杀杀未必有用,他是个喜好美色的,我自让他死的蚀骨。”
小凤春用过的白瓷碗儿,沿边有一抹红,半唇的痕迹,洇的浓艳,欲滴出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