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就来!”
安随将房门关上,随即拿出袖子中的书信,轻轻叹了一句,点了火便丢在金盆里看着它烧尽了。
太后微微靠在软榻上,眯着眼看见安随进来了,也不说话,由着安随跪在堂内的地上,芒姑姑也只顾着给太后打着小扇子,也没让安随起身。
如今春日的天说已将渐渐转暖,地上还是寒气很重,安随身子本来就畏寒,两日前去见了宁贵妃又引了病根,身子还弱得很。跪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便看见脸色渐渐惨白了起来,额边的冷汗也渐渐迸了出来,渐渐凝成豆大的汗珠顺着精致却带着点棱角的面庞流到巴,然后滴落在地上。
慈和宫内,苍水香幽幽传来,安随的手在袖子中狠狠掐自己的手,那痛觉从手中传来,都说十指连心,这才觉得清醒了一来,连身上也觉得有了一丝力气。
太后看差不多了,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睛,“萃芒!”
芒姑姑连忙递上水去,太后抿了几口,抬起眼来,仿佛才看见安随似的,“这安大人怎么跪在这里?又没犯什么错,跪在哀家这里做什么?”
“太后忘记了?”芒姑姑道,“方才太后去让人请了安大人过来,只是太后有些乏了,就小憩了一会儿。”
“哀家睡糊涂了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