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这样难过。”
彼时赵国长公主方嫁,舒尔这番话是大大触动了姬宣远对赵国长公主的愧疚,良久也只是对皇后说,“既然舒尔自己不喜欢,也不必逼着她学了吧!她纵使再不好,也有朕护着她这辈子安枕无忧。”
安随只觉得,那大公主看起来不过是六岁的孩子,笑起来的时候,纵使不见掩饰,露出了几颗如白玉似的的细牙来,整整齐齐的,却与在宫中谨言慎行的宫人、妃嫔们都是不同,那些世俗礼教从不在她的身上留什么痕印来。她总能在芙蓉柳央之中,静静享受着喜怒哀乐都形于言表的自由。
舒尔伸手拉住安随,“安大人,可怎么办呢!父皇今日要查我的书了。”
安随微微低身,“公主又没背完吗?”
皇后笑道,“她倒是背了,心思却不大在上面,背了一会儿就恹恹的,不肯再背。从昨儿晚上开始,乔大人便一直陪着督促,奈何她顽劣着呢!到了这会儿倒是知道害怕了。”
大公主舒尔倒是安随见过的女孩子们中最为聪慧的一个,只是却无耐心背那些儒家的经书,反倒是喜欢作画,如今年纪虽然不大,画间却隐隐已见风采。
姬宣远朝务繁忙,却也对大公主的功课看得紧,时不时要查看,公主一门心思只在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