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妙轻轻推开那扇发着破裂声响的门。月光倾泻进来,洒进屋子的每个角落,冰冷清辉中,泛着斑驳不堪的沉痛。
手指轻轻抚摸过每一件属于自己的,残缺的镜子,破旧的梳妆台,简陋的桌子,凳子,还有那张唯一结实一些的木板床。蚊帐洗的发白,透着一种岁月沉淀后的哀伤。
这一间简陋的房子,曾经是她小小的天下。这里的每一样物件都是娘留给她的念想。她为了守住这份执着,固执的不肯更换新品。
小的时候,安洛洛想尽各种办法欺负她。她只会任由她欺负,委屈了就跑去娘的坟前痛哭。后来安洛洛变本加厉,平常的有些小戏弄已经满足不了她嚣张跋扈的**,开始抢她屋子里的东西。
那面缺了一个角的镜子。就是和安洛洛撕扯时不小心掉到地上摔坏了。
铜镜已经老旧,映在上面的人影也模糊不清。她却固执的将它当宝贝一样藏起来。就放在床头最显眼的地方。这是娘曾经用过的东西。瞧着它的时候,仿佛就能看见娘的样子。那里模糊的身影,仿佛就是娘。
府里的老人偶尔看见她,就会在背后小声议论她的样子越来越像娘。
轻轻摩挲着铜镜。安妙妙轻声道“娘,原来你从前就是这个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