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狠狠砸去,砸向那万丈崖底生命孤寒的终点。
终日里懵懂无忧的柔嫩心头,猛然间有什么飞突而出,朝着马车一路急赶,却什么也抓不住,紧随着那马车炫目地高高跃起,不足弹指间便狠狠地深深坠落。
黝黑的。
无底深渊。
“帮主,马车掉下去了,咱们还追么?”
“罢了!这么高掉下去,便是大人也必无生还余地,何况一个孩子?反正东西已经到手,这交易也算完了。走,回去复命!”
“是!”
追杀的火光尾随而至,在崖前盘桓嘈杂了一会儿,终于偃旗息鼓,鸣金收兵。
夜,终究又归于宁静,却是森冷一片。
月,从云中舒展而出,哀看着树头一张惨白的脸和崖底的一片凌乱模糊。
多年来安然其间的世界哗啦啦哄塌,多年来不疑有他的人心森森然移转,多年来嬉笑相伴的人寂寥寥离开,多年来热闹闹一片,忽然间就静默了,只剩了他一个,戚戚然面对这千年安在却千年孤冷的一弯惨月。
原来,人事变迁,不过一朝一夕时候;原来,沧海桑田,不过云卷云舒之间。
以为一切会在更香续添,日月轮转里慢慢过去,慢慢地走过几十年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