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瞻仰公子府邸,赞叹道:“果然奢华啊!”
另一个接口道:“嗯。不是他家奢华异常,咱也犯不着这么大手笔了。”
“还说呢!就为这一趟,咱们了多少功夫?多少银子?都够门里一阵子开销了!”
又一个反驳道:“你懂什么?!主子这回可是来谈交易的。若弄得寒酸了,跌了份去,没得让人以为咱是来求人的!”
“是是是!”
最后一个小声嘀咕道:“等会儿你们别忘了让人看牢了马车,闲人勿近。毕竟有真有假,叫人捅破了窗户纸,漏了陷,那才真叫跌份!”
前头说话的那个瞟了一眼正座上的人,转脸朝她喝道:“就你话多!”
然后,安静了。
门房递帖子进去时,公子正斜靠在荷塘边喂鱼。
依旧是天青色的锦袍,不同的底纹绣而已。衣袍闲闲而着,不束不缚。一头青丝随意绾了一下,用了根白玉簪插着。半眯着眼盯着荷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儿,半醒似睡,如同此刻暖暖春阳般慵懒。荷塘的水波折了金光在那如玉面容上晃动,叫人心底有股春日里抓不住摸不着的痒意。
接过帖子。烫金贴面,无字无画,只在中间夹了血红的瓣。
公子直起身,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