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反倒不高兴了?莫非,是嫌这姑娘不曾如同那日一样边歌边舞?不对,不对!那碎玉江距离熙阳皇都何止千里之遥,这姑娘忽而夜半出现在那江上,忽而又现身在此风月场中,有问题!如此思量,唐彪也不由生出了戒备之心,暗暗盯着珠帘那边,又提防着四下里的动静。
池凤卿自觉有些失态,压了压心头的不快,换回温雅之色道:“不瞒姑娘,在下并非第一次听闻此曲。姑娘此番所唱,正是在下所指贴合词意之曲,自是要比方才宦娘姑娘所唱的高出一筹。而且,单论姑娘的歌喉与唱功,也非泛泛可比,可谓声情并茂,不算辜负此歌本意。只是......楼阁雅室的雕琢之音和那江上月下的随性而唱相比,到底还是差了些神韵。此歌也只有那时、那境、那人所唱,才得歌里描绘的那情、那景。此曲本是由心而生,姑娘即便是能琢磨透了这歌里的意境,倾力而为,再如何悉心演绎却也唱不出那人的性情。在下还请姑娘不吝赐教,这《九州谣》——姑娘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?”
唐彪恍然大悟,心头一松。原来主子不是以为被人有心算计了而着恼,眼前这女子和当日偶现月下的女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。主子果然厉害,不识伊人之面,竟凭这几乎如出一辙的一曲也能区分开来!也对,红袖招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