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竹,竹不如肉。”遂轻阖双目,在思忆中细细回味当日那人的歌喉。
此后,那画像上的身影,竟是日复一日地在他心头越发鲜活了起来,而那《九州谣》的词曲,也直撩拨得他周身上下,不知哪里生出来一股瘙痒难耐之意,无处抓无处挠的不得安宁。池凤卿忍了几日,到底犹犹豫豫地唤了唐彪前来吩咐,又去了一趟红袖招,听红袖再唱了一回,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地聊以慰藉。
再回来时,心头痒意虽有消散,却又泛出一股别样的淡淡酸涩之味,心结越发犹如丝绦乱缠,直教人剪也剪不得,理也理不清,下了眉头又上心头。兀自对着画像又叹道:“便是同为歌喉所出,终不是那人那滋味。罢了!”随即不复再提那《九州谣》的心思,在那朱砂描绘的画像之上又挂了一副山水图卷。
唐彪跟在池凤卿身边多年,只知他向来从容淡定,从未有过慌乱焦躁。此回为了一首算不得高深的歌谣情绪反复,便知自家主子心里必是为那碎玉江上的人生了相思之意。主子也到了该识男女之情的年纪,终于有了喜欢的人算是好事,可惜初尝情窦滋味却是为着个偶然遭遇,不识真面的女子,更况还隔着千山万水之遥。一时心里不知该喜还是该忧。
见他起先一心执著于那歌谣,不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