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乡情怯么?这离人归家,自然合个‘旧’字。咱们一条用掉了漆的旧船,载着几个京都府的长居人士,常年靠着这太仓湖的水土养育着,便是眼下这块地方,也算得是故地重游,哪里来的‘新’字?”
“我就喜欢,要你管!”
船上几人眼见二人又掐上了,兼对那出口成章的女子颇为好奇,也都纷纷跟出舱来。只见那一袭白衣站在坡上,裙裾随风飞扬。头上半空中鸟雀飞旋,脚下一片萋萋芳草,坡前清波拍岸,身后衬着红艳的夕阳,带出一圈光晕,竟如有些似仙似佛地临风而立。只可惜逆光之中,又稍稍隔了那么一小段距离,不太能够看清她的面容。
白衣女子听见有人接了自己的末句,举目寻声而望,然后就瞧见了楚南明手里抱着鱼篓当头站着,还有一只呆子正张着嘴朝他要食,当即明白那些沙鸥忽然离了自己的缘故。冷眼瞥了他一下,再依次从旁边的一干人等身上挨个儿扫过,在那同是一袭白衣的人身上略微迟滞一顿,然后伸指扣了唇舌便朝船头上的鸟儿打了个呼哨。那鸟儿眼见楚南明手里的鱼篓已经空了,闻声便振翅而起,又朝着白衣女子飞了回去。
女子伸手接了归鸟,摸了摸它的头,随即又启开朱唇,依依呀呀地拖着戏腔对着船上的人奚落道:“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