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马头墙,更无青砖琉璃,只是用石块、黄土并糯米汁夯实的房子,屋顶茅草铺就,压了芦席、石头防风。布局也无幢进之分,只是自家的几间房挤挤挨挨地砌在一起,外围留了行走的道路,以区分各家各户。更没有筑山引水的园子,只在门前用碎石片一左一右划出两块圃,种着些常见耐养的杂。圃前头留着块空地,许是夏夜架设竹床的纳凉之处。再前,便是几垄小田,种着些果蔬,扎了圈篱笆防着鸡狗践踏。
随那姑娘到了门前栽着两丛美人蕉的一户,也不见铜环、铆钉、大铁锁,一扇木门随着孩子的小手往里一推,便吱呀一声开了。进去迈过一方不大的天井便是堂屋,虽是泥地、土墙,倒也打扫得干干净净,桌椅归置得整整齐齐。墙上刷了薄薄的石灰水,白白一片,立时也让建材粗陋的屋子亮堂了起来。
几人出身非富即贵,几乎不曾进过这样的人家。只因家教不坏,并非纨绔子弟,又兼心性使然,虽是有些出乎意外,倒也不曾大惊小怪。只是带着几分好奇,东张西望地打量上下左右。
“姑娘,峰儿带回来啦!”随着一声女子的轻呼,从东厢房里走出来个少妇。因为不曾料想站了一屋子的男子,才一露面又忙忙转身躲了回去。
那少妇回去修整了一下仪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