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下来,倒是知道殿下不负外间美誉,也并非不能亲近之人。”
池凤卿闻言立时满心欢喜:“能得姑娘此语,我与几位兄弟也不枉平日被别个所谓权贵之人议论了。其实——,那日在碧云洲上,我与姑娘已非初见。”顿了顿,见她等着自己解惑,这才道,“只因早前在碎玉江上偶见姑娘邀月歌舞,寄情山水,很是惊叹。私以为能够窥见姑娘性情几分,颇有一见如故之感。那日本也正和友人弹琴论曲,有心相邀小叙,可惜姑娘只作惊鸿一现,叫人只能作罢。后来,再闻姑娘唱起那首《九州谣》,甚感天缘奇妙,便有心......”
对方了然,不待池凤卿说完,歇箸停杯,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:“本姑娘同殿下身份甚是悬殊,你,当真认为我们彼此可以做朋友?”
池凤卿听得她的语气只是简明的问话,并非含有拒绝之意,便反问道:“那姑娘可是看重或者介意在下的所谓身份?”
姑娘勾唇一笑,恰如春秋月醉人心神。
池凤卿因她的笑容又是一阵恍然,旋即也了然笑开,道:“朋友,是以志趣相投所交,而非峨冠、布衣所定。以世人种种所限自扰,未免狭隘,又何来交友论心之说?姑娘若不嫌弃在下为人,觉得池某性情中尚有可取之处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