枷锁,或许是因为走得太过突然,只告诉她要好好活着,便带走了一切秘密。
“你慢慢写,我先去旁边祭母妃,稍后你再来。”池凤卿见她拿着笔不动,以为她要避讳着写家书,便取了几套纸衣和冥镪欲要让去一边。
“不用了。”丹影猛然惊醒。自己的姓氏,爹连提都不让提。真相未果,大事未了的此刻,她怎能在可能的仇人之子面前落下蛛丝马迹?!
池凤卿不解:“你......”
丹影收好笔墨,垂着眼帘道:“常年在外漂泊,不能上坟扫墓,也就没了所谓的清明、中元,初一、十五这些日子。也只大冬那日烧些纸钱,还是走到哪儿烧到哪儿。他们要不早就恼了我,不愿搭理,要不就是一路跟着我,怎么都能收到心意的。”
池凤卿见她态度似有些僵冷,也只好点点头应道:“只要有心也就好了,这些原本就是为的表个念想。”
两人默默做完一切,也不曾开口追问对方的家事。
下山的途中,丹影迟疑了许久,终于对池凤卿淡淡说了个谢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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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底边沾了祈望山上泥痕的素衣,丹影的心前所未有的乱。池凤卿,池凤卿,你为何要生在这熙阳,为何要生在这熙阳皇室,为何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