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辨析之后,不由在腹中讽笑了几声,旋即沉声问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忽闻丹影出言质疑,冯良工却不惊不恼,也无羞惭等色,只面色平淡地嘘声道:“回家再说。”
到了冯家,冯良工并不为重获爱女而急着大肆庆祝,甚至都未曾在府中过多宣扬,只将丹影一路引入内堂,然后嘱咐闲杂人等不得靠近。
如此,丹影越发疑心了,再度质疑道:“你究竟使的什么手段,或是用了什么药?”
冯良工在门前左右看了几下,确定下人已经悉数回避,无人会来偷听墙脚,这才轻阖门扇,转身细细打量起丹影。眼光之中,虽比不得哭诉女儿走失时的真情厚爱,倒也是自然带出一股长者慈爱,对她坦然浅笑道:“皇上面前如何弄虚作假?那可是欺君大罪。”
丹影低低冷哼了一声,扫了一眼屋内,挑了凳子坐下,拨着手边的摆设无意识地轻轻转动把玩,无谓讽笑道:“我可不信那什么滴血认亲的玩意儿!反正,就算你没藏着坏心,可也别指望我会管你叫爹!”
冯良工也相对坐下,难以置信地叹道:“果真世事难料!别说姑娘不信,老夫也不信。若非此前有过一次经历,老夫真不知这滴血认亲之事尽信不得,居然无关之人也可相融。但是,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