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到今日此时,所遇纷纷扰扰,天上地下,几乎无暇顾及其他。此时猛一见池凤卿,突然才想起自己糟‘乱’下的忽略。也许,她平日里便下意识地没有将池凤卿当作皇帝的儿子看待,故而竟一时忘了熙阳帝同他是父子。以后可会还有以后?忽然觉得心里揪痛得厉害。
池固伦见二人都不说话,便‘欲’打破尴尬,对丹影戏语道:“这一出了事,你第一个便想到来找我,真是在下荣幸之至啊!”忽觉有池凤卿在此,这话甚为不妥,顿时面上一热,越发觉得气氛尴尬。
丹影将视线从池凤卿身上挪开,对池固伦淡淡道:“我是来麻烦王爷的。”
池凤卿听她开了口,这才收拾纷杂心绪,接话道:“我也是这个意思。皇上此刻正在气头上,若是劝说不当,只怕适得其反。荣王跟随皇上多年,到底比别人有些薄面,能在皇上跟前斡旋一二;且也比他人了解皇上的脾‘性’,知道如何斟酌言词。此刻瀚宇使臣尚在京中,请王爷以朝廷体面为由,只要先拦下圣旨不达刑部,一切便还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池固伦没有异议。
有这三人同时相求,荣王爷也不好推托,当即准备更衣进宫。
丹影也没空逗留闲聊,见荣王爷应下了,便举步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