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连报仇大事也不催逼自己了。遂带了些委屈幽怨,依言撩了车帘,催了催车夫,顺便遥看远空,朝大军异现的方向张了张。
他也想先过个安稳年再说,可不知别人能不能沉得住气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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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沉得住气,鬼眉眼前遇上的这位绝对算是一个。若非看客中不乏戎装加身者,旁边不曾设了兵器架子,她怕是要错疑自己并非正在打擂了。这老夫子都行到了场中间,却依旧没有一星半点儿即将动粗的意象,径自儒雅浅笑,好似在等着她捧卷求教。
得!这是比武,又不是比试静站,您老人家不肯先动,兹是晚辈先失礼了。开打之前,鬼眉还是礼节性地朝那人抱了抱拳,寒暄道:“晚辈鬼眉,敢问前辈怎么称呼?”
“无名漂泊之人,赖知交送了个雅号,人称放翁。”那人淡淡回道。
“哦,放翁前辈有礼。”鬼眉又抬了抬手,再问道,“那,放翁前辈,您要取用何种兵器?”
那人还是一张夫子脸,浅笑回道:“姑娘三战三换,可见那些物什于你本是累赘。你我不如就只用拳脚,且看看真功深浅,如何?”
“好!”鬼眉未有异议,爽快应下。见那放翁温吞水的模样,只怕两人你来我往地尽顾着闲扯,瞎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