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了留手。嗯,看来,自己即便不曾倾家荡产,也还是很能同高手纠缠纠缠的。
司马狴野见她面露得色,笑道:“幸而我今日不曾下场。上回在容城街头输给了你,多少觉得是一时大意失算,并不怎么服气。今日再见,莫说居原身手不错,便是那两位兄弟,也非拳脚稀松之辈。这放翁先生,我是并不曾有机会同他切磋,但,在一旁观战,也知老将军平日谈论不是虚夸。你同他打平,实在是我辈不及的。若非你未及出招便被老将军给搅合了,指不定你便是赢家。便是你自家谦让,我也只认你是输了半招。”
鬼眉立时惺惺作态,拱手笑道:“谬赞!谬赞!”心中真正乐的,却不是司马狴野这番言词褒扬,而是暗忖,曾老将军今儿个大概对自己感观不错,稍后可以再找机会好好聊聊。
鬼眉心情不错,而那放翁先生却是另一番景象。随曾老爷子步入客堂,敷衍着应酬了众人几句,便道了声失礼少陪,径自告退而去。
有些魂不守舍地踱回自己房中,那一张温雅浅笑的儒士面容,在关门转身之际,已是布满了深彻的忧伤。仿若狭长蜿蜒的古道之上,瘦马无力,倦客蹒跚,满身疲乏不见人家,荒凉处愁眉举目,却唯有老鸦扑棱于枯秃枝头,呱呱惨叫两声,挽留不住黄昏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