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止。
“戊辰年秋,兹有池姓厚德者......”
小子声音清冽如泉,叫人听来本应甘之如饴,众人却或惊或怒,或骇或愤,甚或悲切含泪,偏没有一个面露喜色。那洋洋洒洒的万言长卷,罗列种种,自景飒当年领头举事,推翻前朝后禅让帝位一句起,便将不知情者或已淡忘此节的人震得犹如当头棒喝。
此后,依照熙阳年历,熙阳帝的斑斑劣迹,被小子抑扬顿挫念诵得如数家珍。他语色平稳无波,闻者却一时如陷千年寒潭,一时又如坠阿鼻炼狱,惊怒悲骇间起起落落,生生受着一波接一波的冰火两重天。心情起伏不定,耳朵却又生生无法扯开,就连途中白谦君到鬼眉身边同她耳语了几句,鬼眉脸上了然而笑,也未能打岔使其分心。
长卷上罗列的种种罪名,除开指摘皇帝老子治世不当,自然重点提到了景氏灭门原因不明,熙阳帝却敷衍不究一事。并,田书杰、冯良工因史书编撰之事遭斥获罪,田书杰翻案被隐,以及田氏、李氏牵连满门、株连九族的谋逆大罪,乃至李家获罪前,李沧澜重返熙阳惨遭追杀等等,就其要害一共设了十三个“问帝何故”,直将眼前这一群熙阳帝的臣子问得哑口无言,气息紊乱。
小子又读了一段,忽然停下,看看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