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,他既没有对近日祸乱之事语出质问,也没有替那池厚德哀恳求情,竟是问出了这么一句恨与不恨的话。看着那双可容小舟徜徉的眸子,一时觉得,池凤卿,还是那个风轻云淡,不曾同她言及从此陌路的池凤卿。但,似乎在那眼波流淌之下又多了些什么,与那日说“自古不能”等语时仿佛,又不尽然。若说那日在月亮河上突然间感觉他从此远了,成了一片高天流云,从今后他去往哪里,她便只能看着、跟着,却再不能伸手触碰。今日,他依旧还是一片云,却似,将来她去往哪里,便是不能伸手触碰,他却会跟着,看着。
看着,跟着;跟着,看着终究是无法触碰了。
鬼眉心中苦涩一笑,然后坦然应道:“不恨。他是他,你是你,迁怒于人不是我的习惯。”
“我也不恨,但是会有遗憾。”池凤卿亦在心中回了她一句,而后再度勾起唇角道,“那日你承认说,你本是有意接近我的,那你是为我姓池而来?还是,为的那个你透过十一殿下看见的池凤卿而来?”
鬼眉不曾作答。
池凤卿温雅的声音片刻后又起:“你说你连名字都是骗我的,让我莫要再做奢望。可是,你并不曾骗了我。从你犹犹豫豫真正接近我时,你就不曾骗我。丹影,丹影,那个姓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