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你呢。”
“母后是说,周蔷亲自来为从嘉求情?”弘冀的声音有了些微的抖动,在他看到母亲点头称是时,手中的茶盏“咔”的一声碎裂。
白瓷的碎片跌落在地上,迸裂开来,叮当做响,上面有鲜红血迹,触目惊心。
钟皇后猛然抬起头来,顿时惊惧地叫出声来,她抛了针线,疾步过来,托住了弘冀张开的手掌,那上面纵横交错着好几道伤口,偏偏又被盏中的热水烫过,伤势更加严重。汩汩而出的血液,透过两人的指缝,滴落在地,与碎片上的口脂痕迹相映,凄凉莫名。
弘冀面色有些苍白,却还是笑着说道:“这个杯子也太不结实了,稍稍用力,竟然会碎。”
钟皇后也不与他说话,急急的命人找寻裹伤的布巾,又抖抖的替他挑去伤口中的碎瓷片,陡然而至的痛楚,让他紧紧闭住了口,不许自己叫喊出声。
好不容易才将伤口止血,钟皇后便一叠连声的召唤太医,弘冀仍然只是笑笑,说道:“母后不必惊慌,我从小习剑练武,身上的伤痕也不少,不在乎增多几处。”
他话虽说得淡然,语声中的郁郁之气依然浓重。钟皇后听在耳中,觉得十分难过,忍不住落泪道:“你可以不在乎。但天下间哪有一个母亲,忍看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