倧反问了一句,松开快要发火的仪君,再看荣姜,“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。我只怕谢子璋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,狗急跳墙下杀手,不然——”他略拖个音,还是笑着,“有什么内情不能当堂回话?想来他再清楚不过,我既然已经去过了随县,他的任何话,我都必不会再信。”
荣姜却急了,眉头深锁一时顾不上旁的,一伸手捏住了赵倧的手腕:“那你还敢去赴宴?万一程邑赶不及!万一谢子璋等你一进府就动手!我......”
她又突然松开手,往后一仰靠在车身上,似乎是在思考对策,又像是单纯的无措发呆。
赵倧的手腕上还有她的余温,低下头去看看自己的腕子,脸上露出个最真心实意的笑来,这个姑娘,从最开始见他时的满腹敌意,到如今竟已是真心关切了——他想着便抬手又摸上了荣姜的发顶:“有你在,我怕什么。”
荣姜只觉得心跳快了几分,想躲开那只温热的大掌,却一时没了动作,睁开眼来跟赵倧的目光正对在了一起,一时无话。,。